「净秋,我求你了,你去求那个人,求他放过我好不好?」
「如果他不肯,净秋,我现在只能从楼上跳下去……」
林钊哭哭笑笑,声音已经完全嘶哑。
我握着手机,只觉全身冰凉。
好一会儿,才低低开口:「林钊,你说的那个人,是谁?」
「我只知道他姓宋,是个秘书。」
眼眶中滚烫的泪,忽然就砸在了手机屏幕上。
宋秘书啊,李北州的心腹。
跟了他十年呢。
那是北京的盛夏。
晚上十点的风仍带着温热。
黑色的轿车低调却又奢华。
平稳地穿过纸醉金迷的夜。
我好像回到了多年前那个夜晚。
也是宋秘书亲自来接的我。
那时我才二十一岁。
走进门看到只围着一条浴巾的李北州。
当时就吓得要哭了。
李北州觉得好笑,还哄了我几句。
而现在我已经二十六岁。
手指上戴着订婚戒。
我有未婚夫,即将有一个新的家。
但我知道,过了今夜,这一切全会变成泡影。
李北州穿着一件藏青色的睡袍,站在露台上抽烟。
我走进去,一句话没有说。
直接去了浴室。
从浴室出来时,我什么都没有穿。
李北州掐了烟,靠在栏杆上看着我。
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会儿。
才轻摇头,叹了一声:「怎么瘦了。」
我麻木地望着他:「李北州,你想做什么就做吧。」
「做完,你就高抬贵手,放我未婚夫一条生路好不好?」
「净秋,你为了别的男人求我,只会更让我生气。」
李北州眉目疏冷,视线落在我的手指上。
「把那玩意儿扔了。」
我立刻摘了戒指,看都未看一眼就扔到垃圾桶中。
李北州神色稍缓:「过来。」
我走到他跟前。
他伸出手,抚了抚我的脸颊。
修长的指又一路向下。
月光洒落在银丘上。
轻柔曼妙的一片白。
但那白很快被揉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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