巨大的会场中央。
穿着黑色高定商务西装的男人。
矜贵高傲,如神祇一般难以接近。
会场变得静寂无声。
我始终低着头。
没有说话,也没有看他。
差不多过了一分钟。
李北州忽然上前了一步。
他伸手,将我藏在背后那个融化了一半的冰淇淋拿走。
「不怕痛经了?」
人群里,传来一声低低的惊呼。
旋即却又归于安静。
李北州擦干净了手。
目光平和看着我:「你去我车上,等我一会儿。」
如果不是我左手中指上还戴着订婚戒。
如果不是二十分钟前,我刚刚和未婚夫结束视频通话。
我甚至会以为时间停滞了整整两年。
我和李北州从未分开过。
我依然在北京,年轻炙热,爱得掏心掏肺。
但我也只是恍惚了短暂的一秒钟。
然后抬起头,毕恭毕敬地微笑:「抱歉李先生,我还有工作。」
李北州并未动怒,只是声音冷了几分。
「江净秋。」
「别惹恼我。」
我深吸了一口气:「抱歉,我要去工作了,李先生。」
周遭静得落针可闻。
就连跟了他十年的秘书都讶异看了我一眼。
我面上镇定,其实后背早已湿透。
在他身边那么久,怎会不知他背景深不可测到什么地步。
当年我们家那样大的事。
他也不过一句话就摆平了。
我这样不给他面子。
几乎是在找死。
李北州却忽然低笑了一声。
「江净秋,从前我怎么不知道,你气性这样大。」
说完,他也没再继续强迫我。
却也好似被我扫了兴。
直接带了身边人离开了会场。
我提心吊胆了三日。
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一颗心才缓缓落下了一半。
只是在离京回家那日,忽然接到未婚夫林钊的电话。
「净秋,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?」
「他们为什么这样整我?」
「老家的亲朋好友都把钱投到了我的公司,那是他们一辈子的心血,一辈子的血汗钱,现在全没了……」